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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賤自有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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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賤自有天收

【噠宰二十歲】

橫濱, 武裝偵探社的公共辦公室中。

正在接電話太宰治兩條腿漫不經心的放在辦公桌上,無意識的點頭附和道:“貝爾當然不傻,我早就知道你這樣明目張膽放他房間門口肯定沒用。”

電話裏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麽。

然後太宰治嗤笑一聲:“我幹嘛要幫你偽裝, 本來你們的事情和我又沒有關系。”

電話裏的人繼續說話。

“是, 我是覺得他挺討厭的, 可是貝爾小心眼又記仇, 我才不想上課的時候被他當靶子瞄準。”

本來太宰治的體術在巴利安就墊底了,他還去招惹貝爾菲戈爾這個煞神,他吃飽了撐的嗎?

而且現在弗蘭從遙遠的西西裏島那邊打電話過來譴責太宰治不幫忙, 這件事其實也挺無理取鬧的好不好。

本來之前想到用神奇的箱子去坑貝爾菲戈爾這件事,就是弗蘭自己一個人的主意, 太宰治或許喜歡看好戲, 可是他可不會傻到參與進去,像是之前弗蘭不方便碰那個神奇的箱子, 太宰治就不同了, 他可以把這個箱子偽裝一下啊。

比如把原本白色的箱子變成其他顏色, 這樣弗蘭拿去坑貝爾菲戈爾成功的幾率還能高一點。

可是太宰治為什麽要做這件事?

還是那句話,要是看戲他樂意,不過如果要親身上陣, 這件事就算了吧,看戲頂多算個袖手旁觀, 上手幫忙可就是共犯了, 太宰治對卷入弗蘭和貝爾菲戈爾之間糾葛的私人恩怨與無愛相殺可沒什麽興趣。

就算弗蘭打個越洋電話來抱怨, 太宰治也不改初衷呀。

於是三十秒之後, 遠在西西裏島巴利安城堡裏的弗蘭面無表情的憤憤不平並且掛了電話就有理由了。

與此同時, 坐在太宰治隔壁桌的同事國木田獨步小聲的詢問一旁的江戶川亂步一句:“誰給這家夥打電話,居然先掛了?”

國木田獨步說的當然就是太宰治, 這位目前是他們武裝偵探社新入職的新人,雖然才在武裝偵探社裏面待了沒多久,可是與他搭檔的國木田獨步已經充分了解這家夥的難搞了。

比如上次他們去搜尋橫濱市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明明國木田獨步和太宰治是一起辦這件事的,走過的地方看到的線索也都差不多,可是在當時國木田獨步一籌莫展的情況下,太宰治居然不聲不響就找到殺人兇手了。

而且那個時候如果不是江戶川亂步及時打電話提醒國木田獨步,在國木田獨步不知的時候,太宰治甚至不知道怎麽做的就給躲在暗處的兇手下了暗示,這個兇手差點跳樓了。

不過好在江戶川亂步提醒到位,國木田獨步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神經錯亂的兇手,並且把他交給了警方。

可是事情圓滿結束,不代表太宰治這個人就沒問題了,特別是當時看著警車帶走瘋癲的兇手後,太宰治還遺憾的說了句。

‘反正都是要判死刑,提早一點不好嗎。’

‘就算是死刑,也要法律來裁定。’國木田獨步忍不住回了一句。

可是太宰治又說:‘那家夥精神有問題,通過法律途徑也有可能因此逃脫死刑的懲罰,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說受害人的家屬是想通過法律捍衛權益,還是幹脆利落的聽到兇手的死訊?’

換句話說,在兇殺案中的受害者的家屬們是明目張膽的審判兇手更解氣,還是聽到兇手死無葬身之地更解氣?

前者非常解恨可是有可能讓兇手有一線生機,然而後者卻也可能讓人有如鯁在喉的怨恨,因為無法真正看到兇手悔不當初的狼狽不堪。

人性的抉擇,大約就是如此吧。

‘……’國木田獨步。

就在國木田獨步也有些如鯁在喉卻不知道如何應對的時候,國木田獨步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來電的是江戶川亂步,國木田獨步不明所以的聽從江戶川亂步的話語打開免提後,就聽到江戶川亂步對太宰治說了句。

‘那個兇手罪證確鑿,不會有死刑之外的宣判出現。’

‘另外,找個兇手還節外生枝,太宰你這一次的任務獎金都沒有了。’

這次換太宰治‘……’了。

大概來說,雖然這件事最後確實圓滿結束了,不過國木田獨步對這位新搭檔的難搞也有了確切的認知。

而且那件事之後,國木田獨步本來想了解一下太宰治的身份背景,看看他們這位武裝偵探社裏的新人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可是很奇怪的是,什麽也沒有查到。

或者說,關於太宰治的資料被他們社長福澤諭吉和武偵招牌江戶川亂步給隱藏起來了,所以武裝偵探社裏的人無法查到太宰治的真實身份。

因此這會兒聽到太宰治打電話的國木田獨步才感到非常奇怪,因為太宰治的難搞,國木田獨步對這位搭檔的個性有十分具體的感受,但是那些感受與太宰治剛剛打電話帶給他們的感覺都不一樣。

怎麽說呢,剛剛在打電話的太宰治給人感覺更加平和、愉悅而且……真實,連被掛電話後太宰治都是嘴角含笑的舒適,和在他們武裝偵探社裏出任務或者工作中的來歷成謎、任性妄為、幼稚等一系列的行為都不太一樣。

而且想想剛剛太宰治打電話時不經意暴露的訊息,比如上課,捉弄人,太宰治難道還是個學生?

對,太宰治今年確實才二十歲,如果是普通人這會兒差不多該上大學了,比如國木田獨步目前就是一位二十歲的在校大學生。

可是想想太宰治之前的手段,他在哪讀的大學,讀成這樣了?

這個嘛,答案是什麽江戶川亂步當然清楚,不過也不方便說,所以這會兒江戶川亂步咬著蛋糕翻看面前的報紙,只搖頭說了句。

“你可以自己去問。”

江戶川亂步答應了監護人福澤諭吉不會在武裝偵探社裏暴露太宰治的真實身份,不過如果國木田獨步自己問到了,那就和他沒關系啦。

“……”國木田獨步。

他要是能問到也不會找江戶川亂步。

算了,反正既然社長允許了太宰治的加入,至少這家夥肯定是不會危害到他們武裝偵探社的,至於他的真正身份是什麽……果然還是很想知道啊!

於是這邊打完電話的太宰治才從巴利安同僚的恩怨裏回過神,就看到隔壁的國木田獨步直楞楞的盯著他,盯著他。

“……忽然發現我的魅力,要愛上我了嗎?”太宰治低頭羞澀的捂著半邊臉頰,說道。

“不過告白這件事不要插隊,等著拜倒在我褲子下的人可有一大堆呢。”

“誰要告白啊!”國木田獨步忍不住拍桌子。

而且就太宰治這樣還一大堆人等著告白?鬼才信……等一下,想想太宰治在他們樓下漩渦咖啡廳裏的招蜂引蝶,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不過一旁的江戶川亂步卻嘲笑了一聲,說道;“招蜂引蝶的那些陌生人可不算,太宰你周圍對你死心塌地就明明只有一個人。”

港口組織的那位芥川龍之介對太宰治確實死心塌地,這件事江戶川亂步不否認。

“怎麽可能只有一個,我身邊還有一只狗對我忠心耿耿。”太宰治大言不慚。

至於這只狗是誰,這麽說吧,太宰治其實最討厭狗了,所以換句話說這是他最討厭的人。

懂!

“你還真不怕被打死。”江戶川亂步翻了個白眼。

那位在彭格列學校放假後就回到了港口組織這邊的幹部中原中也,他知道太宰治在外面對他的稱呼嗎?

瞧瞧太宰治得意洋洋毫不掩飾的表情,看起來是知道的。

不過。

“知道又怎麽樣,他不敢對我動手。”太宰治更得意了。

雖然說他的脆皮讓他在巴利安裏面只能處在體術差的那一檔裏墊底,不過事有兩面,這件事也有好處,就是中原中也從來不敢對日常脆皮的他下手。

要不然中原中也控制不了力量,才出手沒幾下就要跪了,跪在他面前幫他急救,求他不要死。

如今加上彭格列學校的同窗之誼,太宰治越來越堅信自己可以肆無忌憚了,反正他在中原中也面前說什麽他都不敢出手就對了,而且中原中也沒他有邏輯沒他不要臉,反駁也辯不過他。

想想這兩年在彭格列學校裏面每每吵架的時候,到最後蛞蝓只能幹瞪眼卻不敢對他動手的翻身做主,太宰治得意中難免有點淒涼,呀,無敵的人生是多麽的寂寞啊寂寞。

順便,狗果然只要乖乖聽主人說話就好了,再厲害能怎麽樣,有本事你咬我呀,不敢了吧哈哈哈哈!

對了,太宰治忽然想起這兩年中原中也好像在選修急救課程,急救課程呀,聽起來還挺有意思,如果他溺水的話蛞蝓會不會給他做人工呼吸?

……可以試試看。

眼看著太宰治漫不經心的想入非非,看不過他得意的江戶川亂步默默咽下這口氣,用報紙擋住了臉。

哼,等著吧,過兩天他就讓晶子在網上找港口組織那位中原幹部聊聊,急救課程這種事多交流才能有提高嘛。

得意什麽,風水輪流轉,有太宰治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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